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戀夏五百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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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 Loves You, Porgy
I Loves You, Porgy

I love you, Porgy 
Don't let him take me 
Don't let him handle me 
And drive me mad 

If you can keep me 
I want to stay here with you forever 
And I'll be glad 

Yes I love you, Porgy 
Don't let him take me 
Don't let him handle me 
With his hot hands 

If you can keep me 
I want to just stay here with you forever 
I've got my man 

Someday I know he's coming 
To call me 
He's gonna handle me 
And hold me so 

It's going to be like dying, Porgy 
When he calls me 
But when he comes, I know 
I'll have to go
PR
樓頂和樓低的風景永遠不一樣
文件夾里看到的 一些句子的收藏 都是霹靂里的
很美




難道我的存在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嗎?

你就當作過去的交集是一場錯誤吧

我的山水落在你的眉間,你肯入畫嗎?

是知己?是寇讎?無暇分辨,不能分辨。唯有面臨生死交鋒的瞬間,這才明了。

我一生大錯……便是相信了你

可惜一步踏差,便是萬劫不復。楓岫啊,我想我會很懷念沉眠地獄的你

呵……地獄無你,何等失味。

同歸於盡,做夢。

原來友情不曾破碎,而是從未堅強。

繁星,猶自閃耀;仰望,兀自傷情。

得知手足淪亡的笑劍鈍,靜默無語,前塵過望。

一如夜風輕揚,飄拂眼前。

曾有仇,曾有恩,也有情,更有恨。

但到此刻,風清了、煙淡了,心中才豁然領會。

或許這樣的難解,才是兄弟。

多謝你,陪了我一夜的沉默。

然而我也相信就算夜星再多,她也依然能找到最思念的那顆星。

吾用一生,寫一首詩,盲目尋添,只找一字,直至此刻,詩成一字,早已銘心。

一縷清風,拂不走愁思憂煩。一池冷泉,滌不盡滿身塵埃。

莫戀浮名,夢幻泡影有限。且尋樂事,風花雪月無窮。

入室許清風,對飲唯明月。

既沐春風懶欲醉,漫引江山作更衣。

半生奔波風與塵,一池滌盡利與名。

雲影半晴開夢澤,菊花微暖伴江潭,故人今日在不在?胡雁背風飛向南。

花顏飄渺,欺樹里之春風。銀焰熒鍠,卻城頭之曉色。

花開花落春不管,水暖水寒魚自知。

今朝有酒今朝樂,不問明日是與非。

不經一番寒徹骨,焉得慕容嗅獨香。

簇簇紅葩見綠荄,陽和閒暇不須催,天教而艷足奇絕,不與夭桃次第開。

多情自古傷離別,奔波阻隔失望回。

一夜春風吹入懷,湘瑟秦簫到夢來。

我本將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溝渠。

單刀殘軀飲寒風,今朝有酒醉黃龍

最痛苦的哀嚎,最不堪的回憶,最傷心的失去,最無力的抗拒,血淚悲催三千白髮,釋放一頭最兇猛的野獸。

有人浮起來有人沉下去 樓頂和樓低的風景永遠不一樣 誰也不要羨慕誰


是我不是夢
文/野象小姐


(一)

      
光一下子湧入,趴在玻璃櫃上午睡的徐智博吃力地睜眼。

      
“喏,”西瓜風鈴被撞得叮叮響,女孩將一隻冒涼​​氣的碗啪地擱到玻璃櫃上,“阿嬤叫我拿給你。”轉身離開,旋起一小股熱風。

      
這是誰?

      
揉揉眼睛,木門扇幾下“吱嘎——”扣回來。屋裡空氣暖融黏稠,端起碗,薄荷涼茶味兒撲面而來。

      
傍晚,地面餘熱未散盡,站在門口伸懶腰。見隔壁涼茶舖的阿嬤在木樁上支起圓板,另一隻手掖著碗碟。兩個小孫子在一邊繞著筷子和黑狗嬉鬧。

      
“阿嬤開飯好早,今天什麼菜?”

      
“芋頭蒸排骨啦、豆腐撈飯啦……”

      
“這麼好!”

      
“想吃就動作快點兒,”阿嬤挑眉,“年輕人懶死了整天不做飯。”

      
“智博!今天阿康伯燉雞了。”擺台球生意的阿康伯赤膊坐在榕樹下,朝他招蒲扇。他“嘿嘿”笑兩聲,回屋把空涼茶碗拿出來還給阿嬤,拎把竹椅湊過去。

      
“宋家阿嬤,那是小英吧?”阿康伯筷頭指向不遠處。樹蔭下,女孩長頭髮圓臉,一個人坐在青蛙凳上埋頭吃飯,是中午送涼茶那個。

      
“回來過暑假嘛。”阿嬤忙著招呼另兩個頑童。

      
“哎呀!小時候在這兒也念了好幾年書,有七年吧!怎么生疏起來了,吃個飯跑那麼遠。”阿康伯癟起肚子,扯起嗓子喊,“小英!來阿伯這兒吃雞肉。”

     
原來是宋小英啊。智博碗裡被阿嬤摁了好幾塊排骨,三兩步又輾轉到阿康伯飯桌前。望過去,女孩背影脆落,猛一伸腿嚇得悠閒踱步的雞亂竄。

      
天黑了,石橋上亮起燈。幫阿康伯收拾碗筷,聽到大娘們的碎語。 “學建築哦,大學二年級。”“好像是得了什麼病吧,腦子裡的病,被勸退學。”“不是,聽說是和老師好上了。”“哎,別說了別說了,阿嬤聽到該傷心了。”

(二)

      
刻著“徐記鐘錶”的牌匾掛在門額上,繁體字的寫法和力道,足見歷史久遠。店面經過祖輩三代,的確舊了。工作不復雜,無非修表賣鐘,偶爾替人鑑別古董表。爸爸去世後,徐智博一人經營。

      
又是正午。整條街被濃重樹蔭籠罩,枝條拂入門前的溪水中。知了熱鬧,聲音卻遙遠得很。金色光斑跳躍,風掀得樹葉“嘩啦”響。

      
鐘錶店半掩著門,門板上掛著把長柄傘,幾支頑童隨手撂下的風車斜插在上面。玫紅色的九重葛從屋頂垂下。屋角棄置著台綠冰箱,被碎石和藤蔓包圍。這高溫多雨的季節,盆栽長勢奇好,大大小小的瓷盆擺滿門庭,堆上小石橋。

      
“哐!”徐智博被驚醒,推開紗門探頭瞅。原來倚在木樑上的自行車被風刮倒了。走過去扶起來,轉身看見長頭髮女孩,穿淺綠背心短裙,坐在門邊長椅上,手裡冰棍只剩最後幾口。

      
“生意慘淡啊。”女孩清朗一笑。 “嗯,天太熱。”徐智博還沒從午睡中完全清醒,頭暈,“進來坐。”

      
滿屋形態各異的鐘錶,牆上掛的、地上擺的、櫥窗裡碼的,爭先恐後咔嗒響。 “我記得,初中早自習大家都背書,你老愛躲在書後面哼歌。”小英坐在椅子上笑起來。

      
“是嗎?”

      
“你坐我後面嘛我記得可清楚了……八年,咱倆八年沒見了是不是?”小英伸手撥電扇格罩。印像中,他是對世界懷有淡淡敵意的少年,“你經常哼那歌是什麼?”

      
“忘記了。”

      
“徐爸五年前過世了?”

      
“嗯,跟我弟。”徐智博眉目如淺墨,輕描淡寫得不可思議。小英默默點頭,抬眼看他。頭髮嘴唇薄薄的,模樣跟初中差不多,除了個子拔高了些。他自小媽媽就死了,聽阿嬤講,後來十六歲那年弟弟落水,徐爸跳下水救他,最後兩人都被大水沖走了。

      
阿嬤是小英的祖母,在這條街上賣了幾十年涼茶,小英從小被她撫養,和徐智博是鄰居。小學到初中一直同班,初二那年她被做生意的爸媽接回城里便再沒回來。分開時兩人才十二三歲。

      
屋裡有許多鐘,指針跳得不整齊,每一秒都能聽到好多咔嗒聲。於是一秒似乎變成好多秒。

      
小英每天捧碗涼茶給智博,有時是薄荷,有時是荷葉,或者酸梅、雪梨、玫瑰花、桑葡,用青花大瓷碗盛得滿滿的。人一熟,話便多起來。沒過幾天,兩人又如小時候般熱絡。

      
一次,電視裡放台灣偶像劇,小英在智博家握著遙控器自顧自抱怨:“編劇五十歲、導演四十歲、演員三十歲,拍一個他們想當然的二十歲就是偶像劇?兩個長相好看性別不同的人湊一塊兒就叫愛情?批量產出的都市愛情能感動誰呀?能取悅誰呀?當觀眾全是白痴啊?無聊。”接著轉頭對智博說,“我記得你小時候挺憤世嫉俗的,一張不理人的死臉,幾年不見怎麼變這麼溫吞?”

      
智博說:“我是經歷了大起大落的人。自打我爸和弟死後,老是做噩夢,嚇著嚇著就豁然開朗了,對人對事有了全新的態度。”接著又補充道,“雖然還是經常被噩夢嚇醒。”

      
小英嘖嘖兩聲,說:“難為你了,做噩夢是因為缺乏安全感。”

      
徐智博冷笑兩聲,對這娘氣的形容表示不屑。

      
小英騰地爬起來,在涼蓆上盤腿擺出苦口婆心的姿勢。她說:“缺乏安全感很正常啊。你首先得正視自己,你不用對生活負全責。沒安全感的人總覺得必須要做點兒什麼,或必須處於焦慮狀態才能應對未知的變化。你得學會承認一個事實,人生本來就是不安全的,即使你沒有經歷失去爸爸和弟弟的不幸,它也是不安全的,不因為你多一分擔心就會少一些變數。”

      
智博說:“我沒有。”

      
小英說:“別嘴硬了我懂你的。缺乏安全感也是一種放大心理,把自己的負擔放大,把後果的痛苦放大,沒安全感的人把'失去'看得格外沉重。你不能因為失去親人就對未來沒信心了呀,安全感來自內心。換句話說就是不惦記沒的,不害怕失去的,不追求強扭的,覺得什麼都是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  
智博沒接話,起身去關門窗。

      
小英說:“你看,睡前強迫關緊門窗這就是沒安全感的表現。”

      
智博嘆口氣,“我這是防盜的表現。”

      
這麼頭頭是道這么生龍活虎,哪兒像生病的人?想起幾天前聽到的關於小英的閒言碎語,智博只覺好笑。

      
每到傍晚,智博習慣用麻繩網兜住西瓜,系在石橋底。夜已深,這會兒應該早被溪水浸涼了。他搶過遙控器,催促還滔滔不絕的小英出去把西瓜拉上來。她應聲走出門,拉下手腕的皮筋順手將長發攏到腦後。

      
“啊——”智博聞聲慌忙推開紗門,衝出去。

      
女孩被智博好不容易從溪里撈起來,長發濕漉漉地垮在肩上,總算閉上了滿是人生哲理的嘴。

(三)

      
夏夜,涼茶舖子格外吃香。阿康伯把電視機搬出屋,電線一牽,大夥圍個圈一起看。街坊鄰居每人叫碗涼茶,在矮桌前喫茶、聊天、聽戲至凌晨,阿嬤忙都忙不過來。

      
徐智博捧著冰涼的大瓷碗,貼臉上降溫。小英一直在幫忙,總算能坐下歇口氣兒。 “上次把我從水里救起來,晚上就夢見你了。有人追殺我,你突然出現,三下兩下劈死敵方,轉過身風衣裡有一坨光。帥氣地說以後碰見困難可以呼喚你,密碼是

      
‘英雄現身’。

      
“……沒拗造型嗎?”

      
那邊電視拉長天線搜索訊號,熒幕在人們的注目下撲閃撲閃,小英忍不住推推他,“小時候洗完澡,咱們老湊一塊兒看電視,都是港劇你記不記得……《談判專家》啦《肥貓正傳》啦《奇人奇案》啦,有一個咱倆都特別中意,張智霖在裡邊演啞巴,根正苗紅特水嫩……”

      
“《澳門街》。”

      
“沒看到結局,好遺憾,不知道他最後能說話沒……啊我想起來了,你坐後排老哼的就是這主題曲是不是?”

      
“是,怎麼樣?”

      
“……唱啊。”小英怒目。

      
“……我想想。”智博在腦子裡搜索記憶,醞釀了下。

      
“太多話我想說/但我還是要啞口道別/任由我天空海闊/流翔去只要你白似冰雪/寧願沒擁抱/共你可好老/只望停在遠處/祝君安好。”

      
“行了別唱了,我要哭了。默默陪女主角一路成長二十年,沒名分就算了,連個真愛都撈不到。我阿嬤到現在只要在電視上看到張智霖還會喊他'阿啞'……”

      
很晚了,阿嬤一邊擦桌子一邊招呼小英回屋。

      
“走吧,回我店裡把你的書拿走。早點兒回屋睡覺。”徐智博起身。

      
回到鐘錶店,小英早上拿來的《汪曾祺文選》不知塞哪兒去了。屋內開了燈還是暗,智博囑咐她坐在竹椅上,他來找。良久,還是找不到。 “白天再說吧。”沒回應。這才發現,陷在漆黑門廳裡的小英半天一點兒動靜也沒有。 “小英。”

      
手摸索著碰到竹椅的靠背。蹲下來,藉著月光,只見她臉上亮堂一片。

      
是哭了啊。

      
“我不說,你難道不知道我多喜歡你嗎?”

      
“你故意的。我全身都是破綻,站在獨孤九劍面前也讓人頭疼不知從哪兒下招。你仗著比我沉得住氣,吃定我然後可以隨便傷我心是不是?”

      
原來是表白的話嗎?有點兒突兀。智博一愣,心繼而溫柔塌陷。蹲在她跟前緩慢抬手,輕撫對方額頭,“其實……”

      
“人渣啊!”噙著淚水,猛地紮入他懷中。 “人渣啊董漢文!”

      
徐智博莫名其妙,心頭一亂如同中了一記冷槍,手尷尬地懸在空中。

(四)

      
露天電影開場了。

      
大家聚在稻場,陸續有人左手拖椅子右手搖蒲扇加入。隔著稻田正對著條馬路,卡車打著車燈在幕布上一掃而過。風掀得偌大幕布微微搖晃。小孩從前排嬉鬧跑過,影子拓在幕布上,遭到自家大人的呵斥。

      
槍戰片。徐智博斜眼瞅小英,她的臉龐在熒光的明滅中很安靜,入神地盯著幕布,手啪啪地拍小腿驅趕蚊子。有人嗑瓜子有人交談有人認真看電影,星星點點的螢火蟲四處漫遊。智博下意識地把腿伸到她小腿旁邊。

      
“幹嗎?”

      
“人肉盾啊,幫你分擔點兒蚊子,我看都在咬你。”智博若無其事地問,“董漢文是誰呀?”又自覺多事,扭頭準備轉移話題。誰知她大方掏出錢夾遞過來。照片裡的男人大概二十七八,清瘦自信,笑眼閃爍,小板寸理得乾乾淨淨,左手摟著個笑得齜牙咧嘴的短髮姑娘。當然,不是宋小英。

      
“我老師,旁邊的朝天鼻是她未婚妻。”

      
“……唔。”智博點頭。

      
“他跟我相愛,卻給別人戴婚戒。”

      
智博不知所謂,又認真點下頭。

      
“醜吧?”小英突然把照片摳出來極力推到他眼前,“竟然娶一個朝天鼻的女人,你看她鼻孔往上揚成什麼了,隨便一場暴雨都能把她嗆死。當然,長朝天鼻是基本人權,但長著朝天鼻來搶我男朋友就必須拖出去槍斃!”頓了頓補充,“槍斃十分鐘。”

      
“……其實她不看鼻子,還算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
“一個人長朝天鼻能好看嗎?!”對他過於客觀倒戈真理不近人情的態度很不滿,拿手肘使勁撞。

      
電影散場,兩人拖著椅子隨人潮往家走。烤魷魚攤、汽水箱、飾品鋪、冰糖葫蘆沿路擺開。小英突然蹲下身,手指鉤起地攤上一枚戒指。祖母綠的仿製寶石嵌在中央,金色一圈。

      
“戒指也會挑主人的,你看它遇見姐姐都閃光了說明它好開心,哥哥你快買給姐姐吧。”攤主是個鬼精靈的小姑娘,十歲左右。

      
口才好的人不論老小都惹人厭,智博望著不願撒手的小英,沒好氣地掏錢。錢不夠,幸好在人群中搜到阿康伯的身影,“站這兒,我馬上回來。”

      
等智博費盡周折逆著人潮趕回來,攤子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。

      
“你明明愛我,為什麼要娶她?

      
“你偽裝成各種各樣的人在我周圍轉來轉去有什麼意思?我強制自己配合你,假裝什麼也不知道。我怕一旦戳穿,你又要離開我。

      
“董漢文你躲起來不見我有什麼意思?不會有人明白我承受了多大壓力,不會有人明白我為什麼哭,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麼簡單。我不能控制自己哭,不能控制自己活著,不能控制自己吃飯跟想你。

      
“我那麼乖你卻要一股腦兒把關於我的東西全部推翻,我好難過。”

      
小英拽著小姑娘的手,喘氣咳嗽,早已哭得沒力氣。小姑娘也被嚇得大哭,人們指手畫腳,現場亂成一片。智博扒開人群,拉過小英的手將她攬入懷中,輕輕親她的額頭。 “乖,我們明天就結婚。”轉頭對人群笑,“對不起我未婚妻有點兒婚前焦慮。謝謝,麻煩讓一讓。”

(五)

      
每家都有後院,從後院出去是一條窄窄的土路,如土豆表皮般凹凸,橫穿過去是稻田。

      
“電線桿下面鼓起來的小土包,看見沒?”宋小英開心地指指前面,“我小時候夢見外星人,說那是時空按鈕。第二天上學路過我就試著踩了一腳,下午就下雨;第二次又踩了一腳,又下雨了。認定它是個神秘開關,很想跟你炫耀。但外星人囑咐過是宇宙奧秘,為保守它我忍得辛苦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
徐智博跟在她身後走。圓臉齊劉海兒,長發紮成兩束乖乖地靠在耳後,碎花襯衫加帆布鞋,此刻的她再正常不過。

      
“餵你說,聾子的夢是不是像無聲電影那樣,有畫面沒聲響;瞎子呢,像收音機只出聲不出畫。”

      
“我經常做一個夢,關於董漢文的。”小英突然停下,失了笑,“我在夢裡是個聾子瞎子,但我知道他在我周圍。我不能哭不能叫,不能告訴他我好不好。”瞇起眼睛看天,“我要你為我失控,要你為了我不怕失控。這樣的愛情美不美,要不要?我對愛情總是充滿野心,哈哈只能在夢裡實現了。”

      
一直沒吭聲的徐智博停下腳步,嘆口氣,轉頭吻她的嘴。 “別亂七八糟做夢了,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
“看清楚點兒,是我不是夢。”

(六)

      
患FREGOLI妄想綜合徵的患者會認為周圍所有人,包括父母、朋友、超市職員、擦身而過的路人都是同一個人的偽裝。屬於錯覺認知綜合徵的一種。患者企圖理解他們眼中混亂的世界,但矛盾觀念使其在對事物作出正確判斷上猶豫不決。該妄想的基礎是既愛又恨的衝突,只有把矛盾感受轉嫁到想像中的替身身上才能解決。

      
智博私下輾轉接通董漢文的電話。對方聲稱是小英所在建築學院的心理輔導教員。語速很快,告訴了智博關於她病情的狀況。被問及感情生活時,董老師爽朗地說已經結婚了。並告訴他要給她耐心輔導調養,樂觀估計是完全可以恢復的,學院隨時歡迎像她這樣優秀的學生回來報​​到。

      
“去你媽的渾蛋。”智博罵完髒話把電話甩出老遠。

      
她在外人面前從不拒絕人,狠不下心不是天生有求必應娘胎攜來好脾氣,而是因為軟弱。就像她對事物挑剔對人滿嘴不中聽的話,不是因為性情涼薄,而是因為羞澀。而有些渾蛋就利用她這一點,在愛情里為非作歹。

      
宋小英你平生做的最高級的事就是染上了這麼個國際化的病。

      
吃完晚飯智博邀她去田埂散步。天色微涼,遠處河堤上的漁火也有一點兒。夏末了,青蛙和秋蟲齊鳴。

      
“幾年級我想想……那年池塘乾涸,咱倆背靠背比賽抓魚。你瞅准一條特激動,猛一撅屁股把我撞出去好遠,吃了一嘴稀泥。”宋小英又開始數落他兒時的種種,“上回你親我了,知不知道招惹一個舉止保守的良家婦女有什麼後果?”

      
他吸一口濕濕綠綠的空氣,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
“火急火燎死氣白賴地抓住他,把一輩子啦未來啦永遠啦這種聽起來就頭大的東西一籮筐砸給他,哈哈怕了吧?這可都是良家婦女的優勢項目。”

      
他沒理她,伸手從褲兜摸出塊小蛋糕,遞給她繼續走。 “草莓味嗎?哈哈還可以。”拆開紙盒就咬了一口。嚼著嚼著,突然感覺有個硬東西硌牙齒。吐出來,閃著祖母綠溫柔的光。是上次露天電影散場時那枚戒指。

      
小英跑兩步追上他,“把戒指放在蛋糕裡,你把戒指放在蛋糕裡呀像我這樣的女生吞了怎麼辦?”對方停下腳步,同她面對面站著。

      
“戒指是用來求婚的。”小英開口。

      
“我求一個行不行?”智博憤憤地踢了腳路邊的蛇仙草,“知不知道那粵語主題曲叫什麼?叫《祝君好》。那渾蛋結婚了,你祝完君好大家各自好好生活就完了,懂不懂?”說完嘆口氣。看著女生微腫的大眼睛,也不能太難為她,只好拍拍頭以示鼓勵。

      
“我好像有點兒愛上你了,徐智博。”

      
“……誰?”突然緊張,不安地攥緊褲縫。女生笑笑,把戒指套在指頭上,大方地伸手牽他。

      
稻田忽然起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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